一直以来,我都有不定时清理微信朋友圈的习惯。唉!没办法。加了我的微信后,很多家伙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通讯录里,大睡一场。他们甚至找不到一个问候的理由。我们在对方通讯录里存在的意义,只是可以看看对方的朋友圈,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,仅此而已。
说起来,很多微信好友只是一种合作或者互利的关系。这些朋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“朋友”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这些“泥沙俱下”的朋友渐渐被风雨吹散,于是淡出了彼此的生活。他在朋友圈里忙忙碌碌,我在我的世界里很孤独。所以我要时不时的打开微信通讯录,默默的和很多“朋友”告别,然后清理删除。
我删微信好友的动机各不相同,但不管什么原因,我对他肯定是不满意的。有些人被我的尊严冒犯了,看起来很恶心。有的人不在一个地平线上,碍眼。有些人就是白占地方。但是这些删除是无关紧要的。只有一种删除是最伤人的,那就是曾经视为知己的人。
我的大学同学万,我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。我们一起逃课,一起补考。越是亲近,越是对现阶段所拥有的一切美好感到不安。当时我很担心,当我们分开了,失去了他,我该怎么办?大三的时候,我试着问他:“创作,你大学毕业了还会找我说话吗?”他笑着说:“九满,你怎么老是问傻逼的问题!”然而,大学一毕业,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那天早上,我醒来,突然很想他,思绪如潮水般涌入。于是,我试了一试,终于找到了他的下落。在微信的世界里,每一个电话还是那么亲切,表情也和以前一样好,没有陌生和尴尬的感觉。我们可以叫对方的昵称,也可以畅所欲言。
去年六月,我带着妻子带着喜悦和期待去长沙看他。一路上,我对创作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地闪现。不知道是怎么来的,觉得去长沙很远。酒桌上,他请了几个农民工陪着我。我知道,那是我老同学打电话来买单的客户。唉!我不忍心让农民工的血汗钱来支付我的长沙之行。我也讨厌Create的小格局。真不知道这几十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!我默默告诉老婆结账。唉!创造,这位同学,只有删除才能结束一段不好的感情。完成这个仪式后,我们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,我们的爱恨情仇也就清了。
当年的“班花”袁媛,美丽如雨云,说话温柔,一脸多愁善感。她是我青少年情感领域的理想情人。每次和她打招呼,我都要先深呼吸,看着她需要很大的勇气。去年6月,我回长沙参加同学聚会,她迟到了。她一看到我,就跟我打招呼——“嗨!满了!”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的心突然被一股滚烫的热流包裹着,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。我脱口而出,“渊源”!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,她坐在我的后排。我肯定和她说过话,但我从没叫过她的名字。那时候的我是个内向不善言辞的人,学习成绩特别差,形象也不好。像我这样的男生是没有资格叫渊源这个名字的。30多年后的今天,我大方地叫了她的名字,让我有点意外。
我的目光投向了她。法华没有出生,但皱纹已经存在。她的声音很粗,身材也有点臃肿。她脸上布满了各种隐喻的斑点。曾经骄傲的笑容变得卑微,眼角的鱼尾纹里有不安。但她瞬间的表情还是能让我隐约闻到过去青涩时光的味道。她坐在一群同学中间,满脸通红,衬着毫无生气的米色外套,像冬天没人要的橘子,很快就从树枝上掉了下来。
有一些失落,也有一些安慰。从今以后,渊源将从我的通讯录中删除。
高中同学彭向阳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。我从未见过他发脾气。他和你相处得好像根本没打算从你身上得到什么。相反,很多时候,我们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关心和照顾。参加工作后,我们仍然保持通信或无线电波,分享彼此的快乐和忧虑。现在,他在长沙某高校做秘书,可能是工作需要。他经常在微信朋友圈宣传“爱国、爱校、奋进”、“人民健康高于一切”,有时还会警告微信好友:“不付出就不配!”哎,我是一个把自己的健康、快乐、幸福看得高于一切的人。只希望自己能过得好,活得开心,活得开心。至于其他的,只能是呵呵呵。
我担心我纵容的话会影响他的光辉形象。为了他,我只好硬着头皮把他的头像从我的微信通讯录里删掉了。
当然,不能删除的是名字,而是记忆。毕竟当初的相处是美好的,美好如画。只是把它们卷起来扔到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角落里。终于,我不敢也不想再面对堆积的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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